褐耳被一翅膀风逼的只得飞到另一棵树上,也有些生气了,喊姐是她让喊的,现在他喊了她又不乐意。
是不是求偶期会脾气暴躁,反复无常?褐耳回头瞅了眼,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飒爽的黑翅被求偶期逼的性子都扭曲了。
唉,何必一定要找伴侣?像他,心思都放在看热闹上,就不会受此折磨。
“嘿,小兄弟,我向你打听个事。”一个疲惫的声音从枯树里传出来,褐耳定眼一瞧,是个瘦削的母鹰。
“你是外地来的?腔调怪怪的。”
“对,我们一家是从北边迁过来的,小兄弟,这边人类咋样?会不会撒网逮鸟?会不会撒药毒老鼠?”
褐耳摇头,她说的他都没见过,“这边人类挺不错,我经常在那个村活动,他们还给我买肉吃。”
“真?”
“真。”
“那我们就不再南迁了。”母鹰让开洞口,低头让女儿出来,“我叫长尾,这是我小女儿细眼,我老头进山里逮老鼠去了,以后我们做邻居啊。”
褐耳仔细瞧了一眼,叫细眼的靓鹰,她眼周的羽毛呈长条向外分布,格外有美感。
“靓、不,妹妹好,我叫褐耳,有机会我带你下山玩啊。”
幽深的树冠里突然掉下去一根嫩枝,端口连接着一条斑驳的树皮,像是被什么生生给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