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烬哭着点点头,弯腰去收拾书包,但摸了个空,他愣了下起身站门外。

连黎不知所措,为什么他还不走?

他将最后一扇窗锁上,正要出去的时候边烬又走进教室,径直走到最靠里的后面那扇窗户前,剥开窗户锁又锁了一遍。

“没锁紧,会被大风吹开。”

连黎压根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脸上……因为,他还在哭,声音都带着鼻音,还有些嘶哑。

跟两条小溪似的源源不断,这样哭下去不会脱水吗?

连黎不想多管,说了句"再见"就朝楼梯口走。他一走,边烬也跟着一起走。

出去的路就那么两条,同路倒也正常,但……一直同到出学校一公里了他还跟在自己身后,这就不正常了吧?早上虽然和他坐的同一路公交车,但是他现在不是要回家。

最重要的是边烬还在哭!

走一路哭一路!

一米九一大个,黄毛,刺头,哭得稀里哗啦。回头率不说百分百吧,九十是肯定有的,甚至还有好奇的走过去之后回过身来拍照录像的。

有个好心的大妈过来一脸担心地跟连黎说:“小伙子,你这朋友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的啊?你安慰安慰他噻?还是哪不舒服呀?要及时去医院的呀。”

连黎:“……知道了。”

走到魏竹北路公交车站,离下一班车还有七分钟。这个点去小江北方向的人少,站台没人。

连黎给周思洁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去夏老师家,要晚点回去。

他坐下,边烬也跟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