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久。
下车时司机没好意思收他双倍,“我开回去一半路就有人了,你就多给我10吧。”
边烬二话不说付了双倍40过去,“一开始说好的。”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了,比潭回区还荒凉,即使是国庆街上也就几个阿婆阿公坐那聊天。
边烬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小路,路边野草丛生没人管理,小路几乎要被野草覆盖。
走了两分钟视线终于开阔,有一块近百平的水泥广场,广场的水泥年久失修,开裂出无数条裂缝,裂缝中长出杂草。
左右与前面都是建筑物,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大门都没了,非常适合传出都市传说了。
他在广场靠里一些停下脚步,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面,被太阳烤得滚烫且干燥。
终于不是记忆中濡湿且黏腻的触感。
他拿出手机,没解锁,停留在锁屏页面,紧紧盯着时间。
13:48。
8跳动一下,变成13:49。
他环视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风吹草动的窸窣声与蝉鸣声。
像是溺水时被水草缠住小腿,肺里氧气快用尽之时终于蹬开了水草,拼命游出水面呼吸到了氧气,大口大口喘息。
没有记忆中被血染红的连黎,没有恐惧而绝望的他,没有满是鲜血的滑不动屏幕解锁的手,没有开不进来的救护车,没有抢救无效死去的人。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