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连黎你在哪?”
“在城里补课。”
边烬的声音很焦急,“你妈妈在家里突然晕倒了,我叫了救护车,现在正在去中医院的路上,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你先去医院。”
连黎握筷子的手骤然松了,快速道:“好,我马上去,麻烦你了。”
粉一口没吃,连黎付了钱,跟老板说:“阿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钱用微信付给你了,粉没有动过,你没吃午饭的话可以吃。”
连黎说完就走,老板在身后道:“等下,你没吃我收你什么钱啊?或者你稍微等一下我给你打包。”
连黎什么也没听见,站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中医院。”
虽然是县城,但占地面积也挺大,他补课的地方在县中心,而中医院在最东边,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打车,但连黎顾不上那么多。
心里很闷,像是塞了一大坨淤泥,无法呼吸,无法上浮。
早上他明明就发现了周思洁脸色不对劲,为什么不多问一问情况,为什么还要来县城。
连黎的呼吸越来越重,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跑完马拉松般割喉挠肺,手指死死交叠在一起,修剪平整的指甲硬生生地插进肉里。
司机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担心地问:“小伙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还是哮喘犯了?能坚持到医院吗?”
连黎摆摆手,说:“没事。”声音沙哑得怕人。
司机一边担心一边加快车速,只用了十五分钟就给连黎送到了中医院。
连黎快跑到门口问路过的护士,“你好,请问去田家村的救护车来了吗?”
护士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太清楚,可以找前台问一下。”
“好的,谢谢。”连黎刚准备进去,就听到外面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忙跑出去站到一旁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