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口水,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跳加速,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他要泡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用非常专业的态度解决他近乎胡闹一样的看诊,现在又要送他回去……
简徵,你要把握机会!
他没怎么追过人,脑子很紧张,平时的灵活都不知道飞哪里去,只憋出来一句:“谢谢你今天给我看诊,加上上次送书的事情,我请你吃饭吧。”
易辞怔了下,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简徵,仿佛一瞬间从那个温和的医生变成成熟难懂的易辞。
面对这样的目光,简徵忽然觉得易辞做医生时真的很温柔,几乎是他心目中的模范医生了。
“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吃饭?”
简徵听到易辞这么问他,不理解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一起吃饭意味着什么事情,是不是要之后再约一下炮。
他不是很健康地想到这些事情,觉得如果今天要约倒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他今晚才能拆线,但拆了线就轻松了。
“当然。”他咽了一口口水,说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你的时间方便吗?”
易辞的表情有些淡漠,“我以为你并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私交。”
“怎么会?”简徵立刻反驳,“我很想和你交朋友,是什么让你有刚刚那种想法的?”
易辞条理清晰地列举几点原因,“之前我去你学校做讲座时,你似乎刻意避开我的目光,之后你在约翰那边做完手术,我遇到你时让你等我,但你并没有等,还有上一次我送书给你,你似乎也是迫不及待的离开,并不想和我多呆,另外……”
易辞还想说什么,却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简徵几乎无地自容,原来他的尴尬症,好面子,羞耻等等情绪让他做了这么多件几乎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他试图解释,“约翰手术那次,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醒来后问过身边的护士,但护士告诉我没人让我等,我就走了,之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