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女友。”
简徵瞬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下去。
但易辞却主动解释:“当时我精神状态不好,轻度抑郁,不知道自己研究的靶向药有什么意义,每天做手术又有什么意义,就如同一台机器,不停地通电运转,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运转。”
“我的前女友是一位理想主义的人,很多时候她会认为肉是超市里面长出来的,那段时间正在激烈的反对药企和资本家,她会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无良的资本家。”
“因此,我的抑郁症从轻度变成中度,跟她分手,再后来……”
“哦,就是在酒吧遇到我了。”简徵把话茬接过去,不想易辞再回想这些伤心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很多时候我们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研发课题有确定大致方向,但最后的研发结果谁也不能控制。我记得一个比较著名的例子就是一种核苷酸类逆转录酶抑制剂替诺福韦,本来是为了治疗艾-滋-病研发出来的,但结果发现替诺福韦对艾-滋-病疗效很一般,相反却对乙肝呈现出惊人的疗效,虽然是抑制慢性病的短效药物,需要终生服药,存在耐药的可能性,但目前没有检测到任何耐药点,号称乙肝神药。”
“所以其实我觉得,虽然课题上是研究靶向药之类的。”简徵继续说,“但最后的结果谁知道呢。”
他说着,忽然感觉自己都被说服了,研发需要长期服用的药物又怎么了,谁知道最后结果又是什么样子,他纠结这些没意义,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他迅速选好课题。
易辞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你……”
简徵凑过去亲了亲易辞的脸颊,“哦,亲爱的,我觉得我刚刚说得太有道理,自己都被说服了。”
易辞觉得这一幕莫名喜感,忍不住笑了。
简徵摸摸肚子,“别说什么药物研发,什么课题相关了,以后我们在家少说这些严肃的事情,我更想知道今晚我们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简徵眼睛亮亮的:“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吃烤串了。”
易辞轻描淡写地回答:“嗯,可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