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吊椅上的沈林羡眼底一暗。
这才是十九岁该有的模样。
这样的少年差点就被他毁了。
他不敢想想,如果他不打这个赌,严舟会不会被他折磨得不像个人,会发疯,会情绪不稳定,会自杀,会一辈子被锁在昏暗的房间里,他想要他了就会不顾他的反抗,一遍遍摧残,从灵魂到肉体,遍体鳞伤。
想到这儿,沈林羡身体一颤,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好在,他终于做对了一个决定。
反观沈林羡,与最先认识严舟的时候完全不同。
应该说比半年前还糟糕。
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教严舟的时候说话中气不足,身体机能差了不止一点,眼睛毫无神韵。
练习了几个小时严舟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下,转头发现沈林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放下吉他,走过去。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敢趁机端详这个男人。像是把自己的营养全部给了严舟,自己却一天天凋零枯竭。
不安分的翻了个身,从衣服兜里漏出了一个瓶子。
严舟将瓶子捡起来,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名字也没有,就是个乳白色不透明的药瓶。
打开一看,里面的药都快见底了。
也就是说沈林羡一直吃这个药?
这个药是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