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感觉到事情可能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时，楼梯上响起了高跟鞋下楼的脚步声。

方婉？

沈安好像明白了什么，努力仰头向上望去，对上了方婉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

绑架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看方婉提裙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走下大理石面的楼梯，他上前将人带了下来，低声喊了句“大小姐”。

沈安动了动了勒得生疼的身体，皱紧了眉头。

“怎么，看到我，都不会说话了？”方婉一扫在外人面前温婉可人的模样，直接仰着下巴走到沈安面前，睥睨着问。

沈安其实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想他死的人太多了，方婉不是唯一一个。

他只是不懂，为什么毫无名分的自己，能成为这么多人的眼中钉。

看沈安沉默不语，方婉抬脚，一下揣在沈安的肚子上，“我让你说话听见没有？！”

像被锥子刺中的疼痛猛地袭来，沈安张大嘴巴喘了几口大气，血腥味涌上喉咙。

“你……想干什么？”

既然要他说话，他顺从就好了，没必要再挨无谓的打。

方婉斜着眼睛，拢了拢身上的丝质披肩，脸上笑容阴森可怖。

“听说你曾经是秦铮的姘头？还把他伺候得很舒服……”接下来的话不堪入耳，沈安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秦铮亲口告诉方婉的。

说心里毫无触动是假的，沈安只能强制自己麻木起来，消极应对着方婉的话。

“……呵，我看他挺在乎你的，正好这几天他脾气不好，把你送给他玩玩。”方婉鄙夷地抬脚，用鞋跟踩了踩沈安的脸，阴阳怪气道，“不过是一张不男不女的脸，秦铮这品味可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