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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傍晚的阴雨敲打着车窗。谢茗君跟学校请假跑回国,她到了家门口。
只是门打开,无人居住的空旷感迎面而来。
谢茗君走到屋里,沙发、桌椅、电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被灰色防尘布严实的包裹着。
卧室里的双人床也是如此,干净的只剩下床板,看不到一床被子、看不到一只枕头。
这种画面并不陌生,之前冬茵回家看奶奶,走得时候她也是这样把奶奶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说那是她的家,走了、离开了也要好好保护……
属于冬茵的东西还在,却只有她买给冬茵的衣服,她买给冬茵的礼物,甚至连最早她赔给冬茵的包都在家里密封着,不见的是冬茵的书,她住进家里把以前的旧衣服捐了,把用不上的旧物义卖了,来时属于她的东西就剩这些书了。
连展示柜也是空的,证书都被拿走了,那满满的荣誉,一个不剩全部打包带走了,只剩下空空的玻璃箱,钥匙和小锁整齐的放在抽屉里,好似主人走的时候并不急切,而是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
只是品不出来,她当初是怎么走的。
阳台上曾经摆放的花盆、用来种菜的小木箱现在一个挨着一个摞在一起,空荡荡的架子只剩下一个还没拆封的塑料小盒,上面写着:西红柿、豇豆、小白菜
一粒都没来得及种下去。
谢茗君站在客厅,跟所有留下来的物品成了一个景。
谢茗君跟楚凝安打电话,她没说话,那边楚凝安在翻书,来回的扇动着书页。
“早知道了啊。”楚凝安淡然地说。
谢茗君无言。
楚凝安说:“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会重复一边又一边你要好好的,才会把所有事情交代好。她不想说,那我就不要提就好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有点不习惯罢了。”
谢茗君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