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安盯着她,路寒秋也没有送她花啊。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气氛很尴尬,她们俩从小一块长大,认识都十多年了,现在跟相亲一样互相坐对面,实在难忍,羞耻的扣脚趾头。
瓶子里倒是插着一朵玫瑰,玫瑰花瓣里裹着颗颗饱满水珠。
楚凝安手贱,她伸手指弹了下,那水珠落在桌面上,一滴滴的全部碎了,楚凝安托着下颚,去看对面的路寒秋,心说:真是的,要么不说话当哑巴,要么就说话气死了。
哎。
楚凝安憋着一股子气,上床这事儿她主动了,她今天就不主动了,看这个路寒秋能憋出点什么。
谢谢说的对,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想着。
路寒秋喝了一口咖啡,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这?
楚凝安笑着说:“我没有啊。”
“那我说。”
“?”
楚凝安扯下了玫瑰花的一片花瓣,碾碎,指腹上染了红色,她低下头,脸上有点红,“你说呗。”
路寒秋说:“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喜欢龚俊。”
龚俊就是她们院儿的那个哥哥,现在在美国深造,听说今年过年就要回来了。
“哦,真不喜欢吗,我看你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在走。”楚凝安轻声说,又摘了一片花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