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渊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摔得那么严重,几乎是郑沅在磕到的那一瞬间,他就飞身进来把她拽了起来。
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虞明渊才发现她如今毫无内力甚至经脉寸断,是个再也练不得武的废人了。
“他没有救你?”虞明渊语气低沉。
郑沅一只手被他狠狠拽着,半跪着身子,长发散落在脸颊两侧,额头红肿,闻言微微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应北之连天山雪莲也不舍得给你用?”虞明渊讽刺地哼了一声。她不说,他自然也猜得到,两年前他与应北之缠斗,他坠崖前反手击出一掌,是她扑过来替应北之生受了。
真是郎情妾意,好生感人。
他那一掌是毫无保留的杀招,自然威力十足,以阿月的体质,经脉必然被内力震断,想要修复虽难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其他药材都好配,却要一味天山雪莲,是难寻的药引子。
应北之刚好便有一朵。
“他这么对你,你却心甘情愿,”虞明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声音像是淬了毒“我们曾经相依为命长大,你却要杀我?”
“我……”
“下贱骨头。”
虞明渊忽然甩开了手,眼前的人一个不妨又跌在地上,白嫩的下巴立刻浮现出两个淤红的指痕来,他眼眸渐渐幽深,轻轻捻着手指上残留的细腻。
阿月与他不同,是那个疯子用天材地宝喂大的,皮肤纤薄白皙,像是最好的缎子,轻轻碰一碰都会留下痕迹。
虞明渊闭了闭眼,外头泛起微风,他指节敲了敲车壁:“启程。”
“是,教主。”
车沿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后背背着把硕大的刀,郑沅却认得,是一向就跟在虞明渊身边的死士阿魏。
在那场正邪大战里,他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