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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亦岚拍大腿,“我特地打听过了,秦家的二娘精通棋艺,什么山海经乱七八糟都看,肚里装了墨水,当初在瑞王府的家宴上还怼过一群贵女,把她们问得哑口无言。咱们一帮老爷们儿若是被她给压了,传出去得叫人笑话。”

王简失笑,“那就弄简单一点的,对飞花令,谁都可以插一嘴。”

贺亦岚歪着脑袋想了想,“飞花令也可以,没那么费脑子。”

王简:“若要更稳妥些,那就花钱去找市井里的读书人,多找两个,方才万无一失。”

经他提醒,贺亦岚眼睛一亮,“我竟没想到这茬儿。”

王简拿起汤匙,今日是炖的鱼汤,白瓷碗里的汤汁呈奶白色,几粒枸杞葱花在汤汁里沉浮,舀一勺入口,浓郁鲜甜。

这鱼汤得贺亦岚喜爱,赞道:“味道还挺不错。”又道,“我现在是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盼着秦大娘过门儿,这样天天都有口福了。”

王简鄙视道:“出息,说得你好像前二十年都没吃过东西似的。”

贺亦岚摆手,“那不一样。”似想起了什么,说道,“之前我爹瞧秦家哪哪都不顺眼,结果人家一包土茶就把他给收买了,上回还腆着脸支使我去讨呢。”

听到这话,王简觉得好笑。

两人许久都没坐在一起聊过了,贺亦岚话多,直到天黑了他才打道回府。

回去后他命人到市井里去找厉害些的读书人,要有真才实学的那种,找两个,每人三百文喜钱,专门用于亲迎那天对飞花令。

秦家这边听说亲迎要对飞花令,秦二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带着双胞胎找带“花”的七字诗词抄录。

而秦宛如则和段珍娘四处看铺子场地,两人跑了这些日子,段珍娘不想再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竞争力。

附近各坊里卖布匹的铺子她几乎都去瞧过,一些是专门卖麻布类织物,这种铺子就是针对穷困人家群体的。

还有一些则是针对普通家庭群体,更有再讲究一点的,类似方氏他们这种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