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道:“皇叔年迈,还是乘步辇好,省得后头的世子担忧。”
梁王:“谁说我老了?”
王简附和道:“也对,打叶子牌还挺利索。”
“上回在慈恩寺曹老儿输了几百文,天天惦记着让我把你哄出来玩两局。”
“那敢情好,晚辈又可以在曹前辈那儿捞点油水了。”
“你这孙子,白得了探花郎的名声,当初不是在先帝跟前夸下海口说要进政事堂吗,天天不琢磨着上进,反倒盯着我们这些致仕老儿兜里的几个铜板,出息!”
“皇叔此话差矣,王家又不是晚辈当家,现在晚辈就靠那点俸禄和家里头的补贴过活呢。”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
梁王试探道:“想自个儿当家了?”
王简厚颜无耻道:“手头紧得很。”又道,“王家的掏不出来,就只能去掏赵家的了。”
这话把梁王活活气笑了,骂道:“泼皮孙子!”
两人正唠着,瑞王也进宫来了,他原本是乘的步辇,结果看到梁王跟王简像龟爬似的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话,他只得叫停,下辇上前来行礼。
梁王心里头不待见他,表面上倒没表现出来。
王简朝他行礼。
瑞王惊讶不已。
赵王两家是死对头,人尽皆知,今儿王简居然和自家皇叔混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