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折腾出一身薄汗,乌三才成功落了下去。
张叔把乌三身上的绳索解开,把他挪到避风的地方,又把油灯放到旁边。
那油灯上有灯罩,不至于熄灭,里头的桐油充足,能熬一整晚。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爬软梯上去。
秦宛如好奇问:“张叔,井下冷吗?”
张叔:“不冷,井里素来冬暖夏凉,那无赖冷不死他。”
秦宛如仰头看头顶的铜铃,白日里特地把这里布置过,弄成了某种神秘的祭祀场景,她说道:“大伙儿赶紧去休息,等着半夜的戏场。”
众人笑着说好。
夜深人静,冷风吹动井上挂着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众人全都是和衣而睡,等着井里头的动静。
不出所料,还未等到半夜,井里就传来乌三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呆在这个鬼地方,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上。
提着油灯往井的上方看去,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头顶上奇怪的铜铃声,有些瘆人。
他正破口大骂,某个角落里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似什么东西在吸水。
乌三不是胆小之人,当即提着油灯去探。
那大鲵冷不防发出低音频的“吱吱”声,把乌三吓了一跳。
它的声音原本很轻,但在井底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放大数倍,钻入耳朵叫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