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茬,孔氏颇有几分自豪,“这倒是真的,不过少仪是个死心眼儿,若雇者家里为富不仁者不去,太笨的也不教,说教起来头大,看着着急。”
这话把两人逗笑了,秦宛如打趣道:“还挑人呢。”
孔氏也笑道:“以前他在私塾时看到夫子被学生气病过,结果成了半边瘫,怕了。”
秦宛如:“孔大娘孤儿寡母也是不容易。”
孔氏不以为意,“人穷脊梁骨不能软。”又道,“这回还得多谢秦小娘子关照,让我接了这么大的活计,你给的工钱委实过高,我受不起。”
秦宛如笑道:“街坊邻里,大家相互帮衬着些,待我们忙时你也来帮个忙不就好了。”
孔氏乐道:“那敢情好,就是不知我能帮什么忙?”
秦宛如:“琐碎事多着呢。”
三人正唠着家常,外头忽然传来响动,范谨拎着一尾鱼回来。听到自家屋里有声音,进来看情形。
秦二娘抬头看他,愈发觉得那白净小白脸合她的意,故意说道:“范郎君今儿回来得这么早?”
范谨:“……”
一时有些懵。
他这寒舍忽然登门两名官家娘子,委实蓬荜生辉。
孔氏也觉诧异,“少仪今儿回来得这么早?”
范谨回过神儿,说道:“五郎受了风寒,过两日再去。”顿了顿,看向秦宛如,“秦小娘子来瞧刺绣?”
秦宛如:“对,顺道来瞧一眼。”
范谨把鱼放进桶里,道:“我倒有一个疑问,不知秦小娘子可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