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来向母亲讨教。”又道,“此人心机深沉,又擅周旋,有清正名声,但背后又肮脏无比,叫人看不清真假。”
“你觉得他亦正亦邪?”
“是有点那种意思。”
“既是如此,那往后与他打交道就多留一个心眼儿,多揣摩他的用意,勿要应付得稀里糊涂。”
“母亲提醒的是。”
于是他又把今日对王简的一些看法说给秦老夫人听,母子俩都觉得那小子邪门儿。
秦致坤与王简有共同话题的因素是范谨,他也是欣赏范谨的才华的,并且还在文章上做了批文。
当时他并不知道,他这个老子成为了秦二娘拿去钓范谨的诱饵。
上回范谨中了一贯钱的套路,又不敢惹恼秦二娘捅篓子,只能依约去萧家受她磋磨。
其实秦二娘也没磋磨他,只是把他当猴一样观看而已。
范谨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他今天穿了一身交领蓝袍,衣裳被浆洗得发白,虽然穷困潦倒,但依着整洁,指甲也修剪得整齐,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秦二娘单手托腮盯着他目不转睛,越看越觉得这人合她心意。
范谨有些受不了,郁闷的拿后脑勺对着她。
秦二娘拿团扇戳他的肩膀,问道:“上回我跟你说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范谨蠕动了两下,不痛快道:“范某配不上秦二娘子,还请秦二娘子另觅佳婿。”
秦二娘“啧啧”两声,“还是个犟脾气。”
范谨皱眉道:“范某一无是处,秦二娘子何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