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谨面对秦二娘不自在,但在秦致坤跟前倒是落落大方,把他心中的惑说了出来。
于是秦宛如背了回锅。
秦致坤没料到他这般上心,笑道:“范举人倒是个好学之人,那文章还是国公府世子举荐与我的。”
听到这话,范谨更是讶异,半信半疑道:“王简?”
秦致坤点头,“对,就是他。”又道,“那日他还夸你,说你有状元之资。”
这话委实抬举,且还是出自探花郎口中,范谨受宠若惊摆手道:“范某惶恐,当不起这样的夸赞。”
秦致坤笑道:“你无需妄自菲薄,青年才俊确实了不得,王少卿有容人的雅量,你也有真才实学。”又道,“我原本是随笔一提,不想竟成了你的惑,倒是失礼了。”
范谨正色道:“秦寺正句句在理,范某到底浅薄了,有一些琢磨了许久都没悟出道理来,故今日特意来求教,还请秦寺正不吝赐教。”
秦致坤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说。”
于是范谨把困扰了他两日的疑惑纷纷说了出来。
秦致坤极尽耐心替他解惑,一同剖析他做批文的出发点,范谨也叙说他作这篇文章的初衷。
秦致坤性情温和,也惜才;范谨好学,对他的一些见解也颇认同。
二人坐在书房里讨论交流了许久。
秦宛如在秦老夫人房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偷偷跟秦老夫人说道:“方才我见到范谨上门来了。”
秦老夫人:“???”
她后知后觉问:“哪个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