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一本正经道:“我们自然知道鹅绒蚕丝羊毛这些顶级的东西才是权贵们的首选, 但白叠子是稀奇玩意儿, 造势的目的就是做它的噱头, 让他们贪新鲜稀罕。而以后真正愿意去买它的人就是咱们这些家庭, 因为它物美价廉。”
这番话秦致坤倒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们第一批就是宰权贵们的冤大头, 哄他们贪图新鲜上钩。”
秦宛如点头,“对,姻伯母的意思就是这个,不能一开头就亏本。”
方氏碎碎念叨, “你们的名堂还真不少。”
秦宛如扒了口饭,咽下去后才道:“我跟表姐到底太嫩, 但姻伯母老练, 她见多识广, 管了这么大一个伯爵府, 阿娘真当她是三岁小儿跟着咱们瞎起哄不成?”
这话把方氏问住了。
秦老夫人:“若有她稍稍指点着你们,我也要放心些。”
秦宛如:“她说了, 让我们把东西做出来,其他的她来想办法找门路。”又道,“姨母的绸缎庄就是个活例子, 她的货在魏州走俏,是因为全是跟着京城的时兴走,只要咱们做出来的东西得高门大户采购, 底下也会跟风采买,一层层扩散出去,人们就会慢慢知道这个好东西了。”
秦二娘开玩笑道:“三妹你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肚子里倒装了一出又一出的好算盘。”
秦宛如:“现学现卖。”
秦致坤拿起汤匙,“往日就担心你以后怎么办,如今看来都是瞎操心。”
秦宛如咧嘴笑,“懒人有懒福啊,珍娘表姐是我的贵人,姻伯母也是我的贵人,走到哪儿人缘都不会太差。”
方氏啐道:“还嘚瑟了。”
第二天前往平康坊时方氏也跟着去的,待她们抵达秦大娘的院子时,她也是刚下马车不久。
那二进院子很是宽敞,前面的倒座房有七间,后罩房也有七间,每间房都是差不多大。
东西厢房各四间,正房五间,院子里种了不少绿植,因是空置,也很少过来打理,一个夏天下来生长得茂盛,里头除了树叶变黄外,其他花草一片绿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