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君:“???”
王简:“祖母可知大哥和二哥为何常年累月不在家吗?”
王老太君没料到他提起这茬,愣了愣,说道:“他们不是一直在营里?”
王简又问:“那梁王老儿总说父亲有不臣之心,且贪腐,祖母以为府里可曾大肆挥霍过?”
王老太君皱眉道:“府里头向来节俭,我虽未管家,但大概还是知晓一些的。”
王简抱手,“祖母以为,父亲贪腐来的钱银去了哪里?”
王老太君被这话问住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常年居在后宅不管世事,甚至连府里的事都不怎么过问,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些。
王简先给她打了预防,让她心里头有底儿了,才开始跟她说起淞州祁县那边查来的事情。
纵使王老太君知道自家崽子已经烂透了,但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简直匪夷所思。她只觉得血压飙升,脱口道:“那可是你亲爹,你莫要唬我!”
王简看着她沉默不语。
王老太君坐不住了,总觉得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连带她的背脊都出了一层汗。
祖孙二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王老太君才咬牙道:“这逆子……真是要气死我不成!”
王简苦笑道:“我于父亲而言,又何尝不是个逆子?”
王老太君:“……”
忽然觉得自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