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小姐姐隐晦地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刚刚陈飞看过来的一瞬间,明明是笑着的,她却被他刚刚骤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和眼底的冷意震到了。
她感受出来了,陈飞在生气。
为什么?小姐姐不知道,只能将注意力重新转回赛场上。
场外讨论得热火朝天,实际上根本没过去多久。
钟屿轻轻甩了甩手腕,侧头瞥了眼裁判席积分器分数下方的时间显示,又看了眼球台对面死死盯着他眼神不善快要喷火的德国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球风像塞缪尔?不如说,他的球风就是塞缪尔的削球风格,作为好友,曾经他和塞缪尔打过无数场球,对彼此的风格自然也都是了如指掌。
而钟屿的天赋,模仿自然不在话下。
你说他真的是纯防守而不会进攻?
哈,怎么可能。
钟屿笑了笑,余光扫过场外拳头握紧紧张观赛的苏元,顿了顿,转身,重新回到球台前。
来吧,伊诺克·罗布。
生气也好,不屑也罢。
很抱歉,这一场比赛,我注定不会改变自己的打法。
钟屿眼神带着些无悲无喜的淡漠,盯着伊诺克·罗布和他手里的球拍,淡淡地降低了身体的重心,做好了接伊诺克·罗布第二个球的准备。
伊诺克·罗布皱了皱眉,这一次,他的发球更加暴力。
仿佛是为了发泄上一球僵持和丢分的憋闷,这一球的速度和力道更甚。
然而继续僵持的结局不可能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