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客仁推门进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地上掉落了两三张圣旨,霍云朝手里拿着一张,而卿天良正用力掰着花瓶。
“你们在干什么?”卿客仁黑沉着脸问。
卿天良手一松,啪!暗格门关上了。
霍云朝被这一声吓回魂,看了看卿客仁,抿着嘴把圣旨往身后藏去。
卿客仁没露这一眼,卿天良却心不在此,只面色苍白地看着他爹。
卿客仁挥手示意后面的人不要进来,反手关了门,一步一步走到霍云朝面前,低头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卿天良怕霍云朝挨揍,三两步跨到霍云朝身前,将人往身后一挡,道:“爹,都是我的错,您别怪阿朝!”
卿客仁二话没说扬手拿过物架上的珍藏马鞭就抽了他一鞭子。
卿天良的手臂划开一道血痕,眼眶瞬间红了,他却吭都没吭一声。
卿客仁指着他骂道:“你怎么敢!你要拿整个丞相府的人去给你陪葬吗?”
卿天良摇头,泪珠横飞。
卿客仁颤抖着手指,要骂也不是,要打又再下不去手,最后只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后来卿客仁把霍云朝送走了,罚卿天良去祠堂跪了三天,那三天里卿天良又冷又饿,他娘虽心疼却也认为他爹做得对,便没有为他求情。
那被鞭子打伤的地方,日久成了疤,往后用再多的药也没去除过。
而霍云朝安安稳稳地回到王府当他的小王爷,一次也没探望过他,很久之后也没探望过他。
上次的痛还记忆犹新,这回,却是霍云朝带着他的鞭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