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断了腿,还非得让人睡在他身边,偏着头死命盯着,看够了,才牵起人家的手覆在自己腹部,合眼小憩。

半夜况融进来喂水,霍云朝一个吻正落在卿天良指尖,眼底的晦涩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古怪又瘆人地看向他。

况融端着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一会儿,霍云朝偏过头,放开人家的手指,暗哑着声道:“喂吧。”

况融憋着气给卿天良喂水,喂完后一秒都不敢多停,立马钻了出去,见到左业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用口型道:“下次你去送。”

左业摇头:不去。

况融吱吱吱:去不去?

左业立刻上马,轻声道了句“赶路”,便率先往前寻张秀云去了,头也不回。

况融,手渐渐握紧,却无可奈何。

这一趟走了大半月,才到大嘉国边境,在选择往正阳方向走还是绕密江往赤水方向走时,卿天良正巧醒过来。

卿天良铁青着脸,也不吼也不闹了,看着进来搞服务的况融,冷声道:“停着干什么?”

况融简要说明了情况,卿天良听后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草原,再往另一边掀开窗帘看了看奔流不息的密江,道:“沿密江方向走,我要去尧城。”

况融愣了一下,想了想便扭头出了马车。

秋已己不愧是神医妙手,经过大半个月的用药扎针,如今霍云朝坐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疼痛难忍了,且能够控制住吃喝拉撒。

况融走到马车旁,霍云朝与几位主要负责人已经商量妥当,正让左业去传达率军直下正阳的命令,见况融欲言又止,便偏头问:“什么事?”

况融回:“公子说想去尧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