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救她,没有恶意。”卿天良解释,善意地笑了笑。
因为他长得好看,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几人便放松了神情,抱着小女孩回到岸上。
卿天良往回走,没走两步又停下,扭过头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敌视我们?”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抱着小女孩的那个青年开口说:“你们是来打仗的。”
打仗,百姓最是忌讳。
卿天良哑口无言,因为萧王下令阻拦,霍云朝不打根本去不了正阳,强取城池意味着流血牺牲,这些一两百年来都生活在大嘉国腹中的百姓,几代人都未历经过战争,只听闻赤水城被攻破,有人死去,便一阵恐慌席卷大地,不论打没打,都会害怕。
当害怕积累到极点,就会引起反抗,当年霍秉就是为了安抚边疆百姓的心情,才会将他们对战争的害怕用丞相的死引变成对商国的愤怒。
如今朝堂没有可以让百姓同仇敌忾的人牺牲,而霍云朝因为流言蜚语,也变得师出无名,他们的行径真像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我们只是路过,打的也是反抗的守城军,并没有动无辜百姓分毫,为何要怕?且路过的人是率军将圭厥撵退到老家的霍小王爷,他难道不该是大嘉国的英雄吗?”
“可英雄也不能谋朝篡位啊。”有老人忍不住站出来说话,“如今朝廷为国为民,兢兢业业,没有残暴统治,也没有民不聊生,您何必去夺取人家的江山呢?”
“那本该是他的江山,是正阳那些人夺取了他的东西,让他有家不能回!”卿天良心里愤怒,想找这些人要一个公道。
老者往后缩了缩,怕眼前这个手持银枪的年轻人打他,却又忍不了劝人向善的本性,道:“小王爷不是正经的皇家人,怎么能说是他的江山。”
“那是你们道听途说,你们怎么知道传言不是假的?”卿天良辩驳,这些人愚昧至极,凡事听风就是雨,连一点真假都不辨。
他说不通别人,别人也说不通他,霍云朝听的真切,招手让左业把卿天良叫回来。
卿天良气哄哄回到马车上,却还是向霍云朝建议留些人手帮忙救灾。
霍云朝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跟他们急什么眼,完了还要帮他们搞灾后重建,犯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