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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流华府的景色依旧如前,种满白梨花的院子,常在起风时就有花瓣飘下来。
云宁倚在树下合着眼睛,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为何问欢不去找陆颜真了呢?
上回他知会问欢去无妄海瞧瞧,可问欢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连自己家都不去了。
这叫云宁很是难办。
且不说问欢的父君祁越常来叨扰,问他自家儿子的近况,再者宋渊见了问欢,心里也生了许多怨气。
想到这里,云宁捏了捏眉心,准备起身去哄哄宋渊。
毕竟今儿个早晨,他二人就“何时送走问欢”这个话题,吵得是不可开交,如果现在不去哄,晚上可有他受的。
他活络活络筋骨,准备动身去战神府找宋渊,可问欢忽然横在他面前,面色阴沉却又苍白。
说实在,云宁吓了一跳。
待他回过神来,问欢却兀然笑道:“君上,你先前讲得那个故事,我还想再听一听。”
云宁不记得自己同他讲过什么故事,可问欢目光坚定,坚持说云宁给他讲过故事。
籍此,云宁便坐下来给他讲故事,顺便错过了去哄宋渊的大好时间。
错过也不打紧,只是恰好办完公的宋渊,回了注流华府后瞧见云宁和问欢笑颜攀谈的样子,便又气上心来。
那一夜,注流华府哀嚎声快要传上十三天了,可问欢在房里阴沉着脸,久久未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