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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意在厨房找了一圈,发现真的是一点儿吃的都没有,无奈,她只得拿了包出去采购,临走还不忘忧心忡忡地叮嘱沈星河:“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嗯。”

门一关,叶母出了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张茶几。

沈星河听她咳了两声,主动起身:“妈,我帮您倒杯热水吧。”

叶母皱眉,示意他坐下:“不用叫这么亲,也不用献殷勤,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咱们这门亲我认不认还另说呢。”

“真的跟您说声抱歉,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您生气也是应该的。”沈星河站着,很真诚地先道歉,随后还是坚持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端回来,“您能愿意跟我坐在这儿谈话,而不是把我打出去,已经很克制很讲理了。”

叶母拿起茶杯,利用喝水的功夫,默默打量着沈星河,倒是和有些浮躁轻狂的年轻人不同,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地先道歉,倒是让人不太好再发火。

“你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可谈?”叶母厉声道,“任凭你再有钱有势,工作再好,家里再有背景,你这么不声不响和晚意领了证,连我们家门都不认识,你这不是傲慢是什么?你这不是无理是什么?现在放低姿态来我们家,我就一定要对你笑脸相迎?”

沈星河低垂着眼眉,一言不发,自知当时确实在这方面疏忽了,所以这会儿,只能听凭指责。

“现在什么打算?这婚怎么办?”叶母问。

“婚已经结了,我能理解您的愤怒、焦虑和担忧。”沈星河抬头,对上叶母的目光,坦然道,“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用实际行动来打消您的这些不安。”

“我和晚意做了6年的中学同学,我不谈对她多了解,但她的性格我是清楚的。我和她不久前在校友会上再见,她当时有一个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但是相处并不愉快。我并不是一定要说自己有多优秀,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比起那些人,我作为晚意的另一半,肯定比他们都要做得好。晚意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您真的觉得,她如果对我这个人毫无了解,会选择和我领证吗?或者说,她不是会为了所谓的钱、权、势,就委屈自己心的人,即使暂时由于催婚原因退让,也顶多就是松□□往一下罢了,而且她能忍耐的时间根本不会长,她和肖俊交往一个星期不到就分了手,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