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宜不由得就想到了中秋节那晚,她和许蕴灵打牌九输了,自己被许蕴灵灌了烈马酒之后醉的不省人事。

她是被人送回永宁伯府的。

两杯烈马酒能放到两匹成年马,谢端宜自认酒量还行,可在烈马酒下,仍是烂醉如泥。

中秋那晚的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迎接她的是父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以及母亲失望透顶的面庞。

她愣愣地捂住脸颊,茫然又委屈,可家人看她的目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永宁伯愤然离开时的一句“不成体统”灌入她的耳内,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逼问丫鬟,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在回程的路上跳出马车,哭哭笑笑,被人围观,当众撒起了酒疯,甚至还要跟陌生男人回家……

丫鬟的话犹如惊天噩耗,谢端宜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醒来后一切全变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家姑娘了。

她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到府里的人背着她在暗地里偷偷嘲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许蕴灵!

凭什么自己名声被毁,许蕴灵还能安然无恙。

她必须要付出同样的代价!

谢端宜的眼底寒光乍现,她一把抓起香炉里尚未燃尽的一把香,猛地冲到了许蕴灵的身前。

许蕴灵让她逼停了下来,看着气喘吁吁地谢端宜,皱眉道:“谢小姐,你什么事吗?”

谢端宜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许蕴灵,不答反问:“许蕴灵,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许蕴灵莫名其妙:“我能什么要说的。难不成是我打扰到你和二妹妹了?那可真是对不起。”

许蕴灵随口说了声对不起,听起来没什么诚意,这话落在谢端宜的耳中,仿佛是她对自己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