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观音殿门口又有人声而至:“端宜,上好香了没有?”
谢端宜听到熟悉的声音,立时红了眼眶,忙不迭地朝外喊道:“母亲。”
她的嗓音微微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永宁伯夫人以为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观音殿外站了不少人,永宁伯夫人愣了愣,压下心里的疑惑,走到谢端宜的面前,不解道:“怎么了?”
然而话刚落下,永宁伯夫人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女儿手上的伤口,当下就变了脸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愠怒道:“手怎么伤了,谁伤的?”
女儿家矜贵,虽然谢端宜之前做出过有辱门楣的错事,但她已经吃了教训,不会再拿自己犯错误,想来不会是她故意弄伤的。那就只能是别人了。
永宁伯夫人问话间,谢端宜和许蕴纯的目光一致地望向一个人。
“是她!”谢端宜指着许蕴灵,愤然道,“母亲,是许蕴灵将女儿推在了地上,害的我受伤。”
永宁伯夫人听到“许蕴灵”的名字时眸色倏然沉了下去。
这个名字她在府里听谢端宜提起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似乎因为面前的女孩子使诈,她的端宜才会被迫喝醉了酒,在街上做出不堪入目的事情。
永宁伯夫人一下对许蕴灵印象不好起来,厉声斥责道:“是你将我女儿摔在地上的?小小年纪,出手如此很辣,胆敢故意伤人,安嬷嬷,把她送去见京兆尹。”
永宁伯夫人不由分说就指使身边的婆子去拽许蕴灵,许蕴灵后退一步,同时,姚清微伸手拦住了老嬷嬷。
“夫人,您只听令嫒的一面之词,是不是有点不妥?”姚清微虽是笑着的,动作却不退分毫。
“姚参将,你要护着她?”永宁伯夫人脸色不大好看,讥讽道,”我女儿的伤口就在手上,证据确凿,有什么不妥的,倒是我看姚参将不分青红皂白护犊子的样子,十分不妥呢。”
“不妥的恐怕是您吧。”许蕴灵笑了笑,接过了话,“就凭伤口指认我故意伤了你女儿,那我是不是也能凭伤口指责你女儿故意想杀人?”
“黄毛丫头竟是歪理邪说!”永宁伯夫人听见杀人两个心惊肉跳,而后反应过来,她似乎是被一个小丫头吓到了,越发恼羞成怒,“许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没大没小,推了人不说,还敢顶撞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