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愣了下,这个“又”字提醒了他,用朱砂假装是血,和淮州城的案子大同小异。
上元夜宴时,从河里捞出来的假尸体流出的血是朱砂,孙六脚底上的字也是用朱砂写的,这个朱砂,似乎并不仅仅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像是一个符号,将两桩案子连接了起来。
裴折猛然抬起头:“对了,之前那个傻子呢?”
下楼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想让林惊空将那傻子带走,结果老鸨突然冒出来,紧接着便是尸体的事,把一切都打乱了。
林惊空:“之前老鸨说要找人帮她洗刷洗刷,让人将她带去了其他房间,我记得那屋子好像在二楼最东边。”
裴折表情严肃,林惊空隐隐觉得不对劲,拔腿往楼道另一边跑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
林惊空转身就走:“兴许是我记错了房间,我去问问那老鸨,是不是在别的地方。”
裴折拉住他:“不用了。”
林惊空:“什么?”
裴折指了指墙角的破衣服:“那是那傻子之前穿的衣服。”
林惊空迟疑道:“兴许她洗完澡换了身衣服?”
裴折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这屋子里有水桶吗?那么短的时间里,水还没送过来,她用什么洗澡?你脑子里的水吗?”
林惊空:“……”
好好一个探花郎,人模狗样的,怎么总是不做人事,不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