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静,明明还没完全说出来,但好像有什么已经发生了改变。
“好,我不说了。”金陵九憋不住笑了声,“就逗逗你,别像个姑娘家似的和我置气,你说,我这次不打岔了。”
他认错态度太好,裴折有火发不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调侃成姑娘家,心里更憋闷了。
金陵九指腹抵在自己太阳穴,由轻到重地摁了下,目光在裴折染上薄色的颈侧流连,末了垂下眼皮,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
裴折缓了一会儿,将羞臊气排解,沉声道:“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那傻子,她将我的人打伤了。”
“谁是你的人?”
“……”
今日金陵九总是顾左右而言之,两个人本应该唇枪舌剑,结果一直拘泥于没什么意义的细枝末节,实在不痛快。
裴折忍无可忍,站起身,隔着桌子扯住金陵九的手腕:“别转移话题!”
金陵九掀起眼皮,眼底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我没有转移话题。”
他声音很低很沉,听起来莫名压抑,与刚才故意捣乱的时候不同。
裴折一怔,手上下意识加了几分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金陵九的手腕已经被捏红了。
金陵九皮肤白,像一段雪,被捏出的指印烙在皮肤上,刺眼又暧昧。
两个人距离很近,无声地对视着。
穆娇端着驱寒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客栈里伙计还没上工,后厨热药慢了些,她和左屏一直等着,药一热好立马拿了上来,一刻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