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姿向来很好,如果主动要抱着裴折,定然是受了病的影响,在影响很严重的情况下,他无法保证自己没有想象过裴折对自己表白心意。
主动问起势必会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是那般沉不住气的人,不能有一点差池。
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试探裴折的机会。
裴折玩着他袖子:“你想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可好?”
金陵九几乎要问出来,堪堪忍住了:“我想叫你随我回天下第一楼,也可?”
“不可。”
金陵九心一沉。
裴折慢条斯理道:“首先,你不该说‘随’,该说‘陪’,其次,只是去天下第一楼算什么偿还,你得叫我给你暖……做些事,那才叫偿还。”
金陵九几乎确定了,无论那句心悦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他都可以确定裴折的心意了。
但他突然不想挑明了。
眼前人扯着自己袖子,满腔情意难以控制,偏偏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乐意多等等,多看一看裴折喜欢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
“说的也是。”金陵九掩下笑意,“届时裴郎到了我的地盘,定然会叫你好好偿还一番。”
裴折:“求之不得。”
瓷窑中的人救不出来,眼下将消息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三人直接离开了。
金陵九带着裴折和云无恙去了白华城城西,也就是瓷窑南面,那里有一条河,是早些年挖的了,用以烧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