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希望自己是眼瞎认错了,但萧澄明不仅仅是出现在他面前,还威胁了他一番,他怎能认错。
傅倾流的手搭在城墙上,握成拳头:“今日之事,可与他有关系?”
他声音很沉,其中怒火难掩。
裴折叹了口气:“老师,他所做的,远远不止如此。”
他说的是在营帐中看到的事,那些惨死的幼女,被封存腐烂的尸体,都昭示着萧澄明不是一个单纯老实的人。
傅倾流沉吟片刻,问道:“此事与金陵九有什么关系?”
他还记得裴折之前说过的话,说金陵九一事并未只为自己,现下提及萧澄明,他有预感,二者之间应该脱不了干系。
裴折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将事情告诉傅倾流,一来是他还未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二来是此事牵扯太广,事关他的秘密,不便透露。
傅倾流是裴折的老师,何等心性,裴折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尚未确定?”傅倾流眯着眼思索了一番,“我离京时,圣上曾提点过,让我全力配合你,我思索良久,不得其中之意,还曾想过,是否是圣上在敲打你我二人,现下看来,恐怕内情就在你所言之事上。”
裴折正想着怎么措辞,猝不及防听到傅倾流这话,一脸呆滞:“老师你……”
傅倾流笑了笑:“我猜对了?”
裴折哑然:“……”
您这何止是猜对了,您这简直就是要把我藏着的事都揭出来了。
“此前天下第一楼势大,圣上力排众议,默认了金陵九的存在,也不怕告诉你,我曾谏言,想让圣上尽早除去天下第一楼,但被圣上拒绝,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傅倾流目光渺远,不知在透过他看向谁,“而今将所有事情联想到一处,终于有一点明白了。”
裴折不知该说些什么,肩上的伤突然疼起来,他皱了下眉。
傅倾流抬起手:“你放心,既然是圣上要保金陵九,那我自然不会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