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忍冬从巷子外的小河边回来,他小心地看了眼站在白家门外的人。
泡了一上午的手红肿不堪,堪堪扣住看着比他还重的木盆,木盆里面装着刚洗好的衣服。
他踟蹰下,正打算上前询问。不料自己名义上的养母突然从门中探出身。
叶忍冬倏地侧身藏在围墙后。他是下意识地怕。
脚底被石子硌了下,他鼓起勇气,端着盆出去。
却不料养母惊喜的声音隔着围墙传来:“花媒婆,这是妥了?”
叶忍冬咬了下唇。
媒婆?
白茯不是被征兵四年了吗,叫媒婆干嘛?
他提了下盆子,瘦得跟竹竿似的身子绷紧,他快端不住了。
抬步欲出,花媒婆那大嗓门欢喜道:“哎哟!我花媒婆出马,就没有办不好的事儿。我可是给你家忍冬找了个大富贵的。”
叶忍冬脚收回,抬头愣住。
帮我?
干枯的长发下是乌黑的面皮,明明是精致秀气的五官却被忽略得彻底。
清澈的眼珠若云山上留下来的清冽甘泉,纯净澄澈。不过目光有些失焦,不太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