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着凉的。
叶忍冬捏着手指,想着他肯定是病的太重,家里人不想养了,才扔在这里的。
可他独身一个哥儿……叶忍冬心神凌乱,眉头纠结。
要不要帮忙呢?
白爷爷教导他要抱有仁心,可白爷爷去世后,就没遇到需要自己帮忙的人,别人都过得比自己好,甚至还都是想欺负自己的……
他静默地蹲在男人身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白爷爷说的话。
又想到白爷爷冒着大雪出诊,想白爷爷救人即使被骂了也笑呵呵,想白爷爷帮人家收尸……
他迷蒙的眼睛逐渐坚定,亮得惊人:“反正也就剩一条命了。”
叶忍冬松开拧成麻花的手指,将男人的被子拉高点捂住半个口鼻。
接着转身将高高的草垛移开,露出铺了干草的床板。
这人生病了,地下湿漉漉的不能睡。他只能让出自己的窝。
收拾完木板,叶忍冬再将汉子身上的棉被轻轻拉开。
突然,被子底下叮当撞响。
叶忍冬一顿,伸手摸去。棉被里尽是这人捂出的暖意,他不自在地捻下手指。他小心提着被子,在男人与架子的缝隙中,触到了瓷瓶。
他弯小心几个瓶子掏出来,抓在手中。确认被子下没什么东西后,才将其抱到木板上。
如清泉般的眼睛转悠着好奇,他扯开红色的瓶塞,凑近鼻尖。
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