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忍冬机械地动着手,脑中想过有锅后的吃食,不自觉抿笑。
一刻钟后,木头边的茅草骤燃。
叶忍冬熟练地将火弄得更大,塞到灶膛。
火舌舔舐柴火,烧得更旺。叶忍冬将细木棍塞了些进去。
石锅要先水滚一遍再用,他也有空闲处理鱼。
炊烟袅娜,盘旋着从茅屋中升空。沉寂了好多年的云山山脚,又来了烟火气。
叶忍冬又是杀鱼又是给屋里的人擦身体。
等鱼下锅,日头已经西斜。
鱼汤虽没有任何佐料,但云水河本就是山泉。养出来的东西都带着清香,泥腥味不重。
叶忍冬用过了滚水的破碗舀起小半端进屋。
屋里男人眉头紧锁,但身上的热度在叶忍冬的擦拭下降了些。他此刻嘴唇起皮,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沿着麦色皮肤滑落,渗进身下的干草。
叶忍冬将破碗放好,确保不会倒后,他脱鞋上木板,将男人的身体半抱放在手弯。
手不小心擦过男人的嘴唇,干巴巴的,是缺水了。
叶忍冬先试了试汤的温度,等差不多了,才凑到男人嘴边。
碗倾斜,鱼汤沾在男人嘴唇。可他却不张嘴。
叶忍冬蹙眉,用好的那边碗沿抵开男人的唇,微微倒下点鱼汤。
可人昏迷着,不少沿着嘴角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