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门口,看了个正着。
十几岁的书生郎眼神空洞阴郁,像个没魂的走尸。
那带血的骷髅架子,甚是渗人。
他当时还在想呢,明明是村里最有学问的娃子,继程大郎的后尘考个秀才不成问题。程四家怎么就忍心让他去。
那么个文弱的人,上了战场,指定是回不来了。
可后来想想,人家亲娘不在,后母将亲爹套得跟狗一般。怕是在家里也过不得什么好日子吧。
难呐……
但过了四年,没曾想,这人还回来了,模样也变了三分。长成了能担家的男人了。
这人啊,谁能料到后面会怎么样呢。
平安就好,康乐就好。
看两小夫妻亲亲密密的,他心里也松快几分。
他将烟杆儿拍到手上,朗声笑道:“老爷子我这开春就会卖笼子猪,尽管来买。”
程郎玉羽睫上抬,也道:“那是一定的。”
叶忍冬得了准,头发丝儿都在兴奋地飞。
但看到还在挣扎的大猪,复又耸着鼻子,往程郎玉身后挪挪。
猪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