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君揶揄:“你还想挑个一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自己纯粹是媳妇儿先逮着他的。
“切,不愿意就算了。”程立民磨牙,又跟螃蟹似地横着回去,继续填炭。
程郎玉跟程立君只觉幼稚。
山脚清风吹过,溪边的几人长发浮动。云被拂开,太阳照得人半眯着眼。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双杏眼。
叶忍冬在程郎玉来了之后,就不受控制地看他,连蹲在他旁边扯草草玩儿的元宵都注意到了。
小孩带窝窝的手扒着叶忍冬的裤腿,悄咪咪道:“冬冬嫂,阿玉叔打不打呀!”
叶忍冬没听懂,捏住小孩软绵绵的手。
“阿玉叔打什么?”
元宵小藕腿撑着站起,趴在他耳边:“哥哥怕阿娘打,偷偷看。”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小,实则所有人都听到了。
钟灵秀好笑看着自己儿:“你阿玉叔叔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
叶忍冬霍地脸红。
溪流叮咚响,清澈的水面映照着他此刻的羞。
程立君放下书,大步上去抱过自己的哥儿崽崽,勾下他鼻尖。
“哥哥被打是哥哥不听话,你冬冬嫂是不是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