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已经完全黑了,叶忍冬歇了会儿,从被窝起来。
药熬得差不多,得给人喂下去。
叶忍冬穿着鞋到厨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泛着泪花。
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困了。
叶忍冬眨巴几下眼,将炉子上的药罐端起,药水倒在碗里。
晚饭还没吃,叶忍冬掺水煮了个白米粥。用的都是细白的精米,熬成浓稠状。
等药凉得差不多,将木棍往灶膛里塞进去些,端着药到卧房。
叶忍冬将凳子端到床边,药放上去。他探了探男人额头的温度,降下来些。
叶忍冬身子撑在男人上边,将人裹着被子的上半身艰难抬起来。“相公,咱喝药。”
药水递在男人的唇边,见男人的眉头皱起,紧接着就掀开了眼。
叶忍冬一喜,道:“相公,喝药。”
程郎玉神色清明,瞥见自己跟前的手腕跟苦药,面不改色地喝了。
最后一口喝完,叶忍冬将碗放下。
脑袋凑到男人面前,水汪汪的鹿眼委屈:“相公,你醒了。”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叶忍冬关切道。
程郎玉勾过自家担惊受怕的夫郎趴在自己身上。“没有,就是睡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