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谁?”
“还挺警醒的。”戚九甩着小腿儿坐到床沿。
“你来干嘛?”戚九开门见山道。
那人眼睛微眯。“你是,戚宴?你不是死了吗?”
戚九撇撇嘴。“你来干嘛?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男人身上绑满了绷带,眉角被削去了一块。配着那张跟颜桐差不多的妖冶脸蛋,是个凶残的病美人。
戚九抿嘴,眼睛在他身上扫视一圈。末了,戚九胸有成竹道:“你是来找颜桐的。”
男人瞳孔骤缩,又飞快恢复原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问问你,那个戚家的人还有活着的没?”戚九像问陌生人一般。
“你是说你那个弟弟?”男人唇角微陷。眼里都是逮住小孩弱点的欣喜。
戚九不耐烦地站起来。“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说着,他就往外边跑。
“喂!”
“小伙子,是不是还想再来几刀。”涂大夫打着呵欠出来。看床上包裹得严实的汉子半撑着身子起来。
床上的人强撑的表情骤然消失,瞳孔逐渐涣散,又慢慢深睡。
“啧,一个个的就趁着身体年轻,使劲儿折腾。老了才知道厉害!”涂大夫摸了把胡子,背着树皮老手去院子里弄这人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