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庆这人,狠心到拿自己儿子当棋子,做实验,现在又抓着她的手问她自己是否无情……
裴清轻轻挣脱他的手,稍稍往后一靠,倚在马车上,看着李显庆道:“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做帝王的人。”
“这是称赞吗?”
裴清一挑眉,“算是吧。”
两人默然而立,谁也没主动开口,马车中承佑等得不耐烦了,挑开帘幔大声催道:“小玉,再不走太阳都要晒死人啦!”
裴清连忙凑上前,好生将承佑哄了进去,而后自己坐在赶车的位置上,偏头对李显庆道:“保重。”
李显庆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在她转过头去准备赶车的那一刹那,他压抑的情绪忽然无法自持,猛地上前拉住了她的马鞭。
裴清诧异地回头看他,李显庆非但没松手,还得寸进尺地张开五指包裹住了她的拳头。
裴清低头看他与自己重叠在一起的手,又抬起清冷的眸子与他对视,眼神中透着询问。
李显庆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有了慌乱的感觉,他紧了紧自己的手劲,并没有松开她:“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未曾报答。”
说的是两年前裴清在采药的途中捡到了他,还治好了他的伤。
裴清没有注意到他自称的变化,只不在意地摇头一叹,另一只手绕过来,伸出食指敲了敲李显庆的指节,李显庆脸颊一热,妥协般的放了她的手。
“不必了。我救治过的生命数不胜数,当时也只是举手之劳,是我身为大夫的本职而已。在我眼里,你与我所救过的那些人并无区别,甚至与我救治过的阿猫阿狗没什么两样。我何曾期待过你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