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许兆禾让尤硕明搬去的是西厢房,若是让他搬来东厢,见了这一切,那个醋坛子还不当场炸了。
得赶紧解决这个麻烦。
沈信芳却被她的用词伤到了,“我在公主眼中,是麻烦吗?”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许亦心咬咬牙:“是。”
“公主,我不明白。”沈信芳走进内间,将衣柜的门打开,把床榻边的帘幔撩起,转头来看她,“看着昭示着你我往日相爱的一切,你怎能无动于衷地说,我是麻烦?”
他走近她,停在一步之遥的距离,红着眼道:“我们只是吵了一架……事情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
许亦心头大,狠下心演一次渣女,冷心冷情道:“沈少卿,本宫已经下嫁魏国大将军,你如今说这些有何用?”
“所以我不明白!”
沈信芳禁不住提高了音量,见她被自己吓得一抖,又不忍心,只能转过身不看她,恨恨道:“和亲计划是你与陛下制定的,我一开始就不答应!你为了此事还与我争吵,闭门不见我,还命人在送亲当天把我药晕,绑在家里。”
他走开几步,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失态,声音却止不住哭腔,“你以为我不想拦住你吗?虽说是假死,但那药物对你身体没有损伤吗?我不信!你们把乔先生捧上天,我也不信他的药无害!”
美人落泪,令她负罪感瞬间暴增,而她更感动于他对召南公主深沉的情意,只可惜……他的爱人早就香消玉殒。
许亦心黯然叹道:“我没吃那药,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