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头,天色已晚,虽没刮风,言同甫还是顺手帮她把大氅的兜帽戴上了,“殿下,头还疼吗?”
许亦心缩在帽子里:“似乎好些了。”
言同甫点头。
“你为何不问我此行诏狱有何收获?”
他自然是没资格过问的,但既然殿下这样说,那便是想告诉他,他于是从善如流:“殿下此行有何收获?”
许亦心学沈文翰揣手手取暖,“那潘安不是他杀的。”
“……殿下,是潘昳。”
“哦,潘昳。不是他杀的。”
“他拿出了证据?”
“那倒没有。不过我就是知道。”许亦心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相信我的吧?”
言同甫也笑:“自然。卑职相信您。”
许亦心收回笑容,略微蹙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言同甫在一旁看着,知道她这是又头疼了,禁不住道:“殿下,这段时间您常常情绪躁郁,如今又偶犯头疼,身体怕是出了点状况,您还是去太史局找乔先生看一看吧。”
说到乔先生,她面前浮现的又是那个眼高于顶的白发妖道,不由心生抗拒,“不必,我只是太累了。我还要进宫面圣,与圣上说一说沈文翰之事,没功夫去太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