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约见你啊!”许亦心回想起此事的前因后果,扶额无奈道:“又是那个小兔崽子。”
“殿下是指?”
“许兆禾!”
苏敬纶立即垂下头:“微臣惶恐。”
“惶恐什么啊惶恐,现在就我和你,你就是在这骂他几句,也没人知道的。”许亦心气呼呼,“这小兔崽子干的缺德事儿还少吗?不过,他什么时候把兰青又给收买了?”
“殿下也是……被诓到此地的?”
“我接到消息说圣上派沈信芳来巡查沽阳陂,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毕竟圣上总是喜怒无常,时不时想点法子来折腾下边办差的人。”许亦心就着脚下的一根粗木棍坐下来,头有点疼,愁眉苦脸道,“我就想着过来看一看,若无事倒还好,若有事,我好歹可以拦一栏,谁承想……”
长公主果然还是很在意他。
苏敬纶靠在一旁没有说话,许亦心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沉默,立即辩解道:“我可不是对沈少卿还念念不忘什么的,只是他前两天才被打得卧床不起,这会儿又被圣上派出去折腾,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他是朝廷重臣,折在这种小事上多不好!”
打沈信芳的罪魁祸首苏敬纶听了,尴尬地咳了咳。
许亦心仰头对着她强调:“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苏敬纶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在自己面前撇清这个,“殿下就算还喜欢,也没什么不妥的。您是大宋最尊贵的女子,自然要配天下最好的男人,尤硕明,恕我直言,他不行。”
这是什么娘家人发言!许亦心噗嗤笑了。
苏敬纶却很认真:“我看他也不是个甘心留在大宋做驸马的,既然他迟早要走,不如您先休了他,正好您……您与沈少卿两情相悦,请陛下赐婚,陛下想必也乐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