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前世的杨霄并未伤害过任何人。

哪怕是后来，八地琉璃菩萨接引他到了琉璃世界，他也是听闻了数百年的佛法。佛法虽然没能化解他心中的戾气，但终究是种下了一颗种子。因此，杨霄前世修行是杀戮道，但所杀也都是修者，很少涉及凡人。

从这个角度说，跟魔王波旬又是大大的不同。

所以，在阴魔劫的这个端口，杨霄已与魔王波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小娃娃，你也不用想了。”看到杨霄沉默，魔王波旬似乎是勾起了心事，哼了一声，“你能体会到魔心动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杨霄少有的用了疑问。

“譬如说我，魔心不动，浸染世间五毒，以断绝生命与善根为乐，这是真正的魔。与释迦斗法数万年，我屡屡失败，最后被封印在身躯被封印在山海之底，魔魂溃散，只剩这一缕残魂苟延残喘。”魔王波旬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哀，那是强者的落魄，“从结局上看，我走的大魔逆天路完全是错的。”

“我的也未必正确。”杨霄摇头，整个宇宙苍穹修炼诸天血葬秘法的恐怕只有波旬跟他两个人，连波旬这样的前辈都不知道对错，杨霄更不知道。

“但至少你现在的路，跟我不同。”波旬笑的十分坦然，“以前我以为自己是主宰，主宰星辰宇宙，等被封印时，我才明白释迦所说一切皆空的道理。现在，我的魔心早已枯萎，我倒是想看看你，以后会走向何处。”

“嗯。”从波旬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杨霄摊开手掌，准备离开第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