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微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秀美青年信手甩剑,剑锋上污血立时撒到雪地上,如寒梅点点,随后立刻被冰雪掩盖。
而剑锋,清亮如初。
慕如镜神情自然,赞叹道:“月兄的剑,果真锋利。”
月微尘接回自己的剑,似是嘲讽道:“你钻研的杀人技巧,不比剑刃更锋利?”
“月兄说笑了。”
月微尘凝视着他:“你比我想象的,更能忍些。”
“月兄还要如何?”慕如镜仿佛很是心灰意冷,不解道,“素有观音之名的门外顾问,于镇邪典仪上公然杀人,经此一幕,我名声丧尽。”
月微尘根本不上当:“哦,对你我颇有信心,不过一时折损,算不得伤筋动骨。”
银发青年平淡道:“可你若是再碰她。”
“这把剑,下次割断的,就会是你的喉咙。”
此处她为谁,二人心知肚明。
尽管才杀过人,可秀美青年明镜般的眼眸里,仍然一片纯粹澄澈。
“月兄何意?”
“要直说么?”
月微尘似乎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