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生日。
他 18 岁的成人礼, 哈维尔暗示过, 胡安暗示过, 几乎所有人都暗示过他, 他的姐姐维罗妮卡要给他搞一个非常非常盛大的成人礼。
拉斐尔从来没有去问过维罗妮卡,她要给他惊喜,他就享受惊喜, 即使那是一颗皮球,是一双球鞋,是崭新的书包。
拜伦想要他的生日宴请,显然也是听闻了这件事。
拉斐尔几乎不需要犹豫,他当然同意。
事实上在他已经度过的18 岁成人礼那天,他也是和拜伦、维罗妮卡一起度过。
那是无比温暖的一天,他专程休了年假,现在他还可以记起拜伦那张永远闭不上的嘴碎碎念着:“英国真是个该死的国家,16 岁你不能申请驾照,不能饮酒,不能选举!却能去当兵,真是滑稽!”
他的养父为他的选择依然耿耿于心,难以释怀,却陪他喝了几杯烈酒,然后为他的酒量深深震惊,格外滑稽。
拉斐尔回复了拜伦,才点开卷毛的那一条条短信。
好吧,他承认,这是因为他意识到卷毛可能并不享受他送出的“礼物”。
他选择从前到后翻,他受了伤,就算卷毛像只暴躁的小鹿也不可能再说出来踹翻他的话。
但事实让他有点震惊,因为卷毛并没有和他“讨论”什么庆祝的问题,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都是安慰、关切、劝说,当然还有他没从姐姐那儿得到的东西。
拉斐尔在选择回复短信之前,托着腮问“兔子”:“他很生气?”
“兔子”说:“毫无疑问。”
“气炸了?”
“如您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