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老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问道。
邻村的不敢再说话,好像他多说一句,都会让这个憨厚的老村长大发雷霆。
片刻后,老村长叹了口气,就像身上的精神气全部都散空了一样,刚才还急迫的样子,此时一片颓然。
不管怎么说,柱子都是他们村的,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娃子,现在说没就没了,他的心又沉又痛。
天太黑,天气也太恶劣,老村长担心邻村的就这么回去不安全,便安排他先住在柱子家另一间小房里。
“你爹娘睡了没?我想回去取点儿东西。”离开栓娃子家,老村长问向许可。
事关紧急,否则他也不想打扰许可的父母,可他现在需要回家拿些东西。
“应该还没有。”许可跟着老村长,此时的他,心情同样沉重。
果然,那间屋中依旧飘忽闪烁着暗暗的灯光,老村长站在屋门前,犹豫了片刻,终是抬手敲响了自家的屋门。
轻轻的应答声自屋里传出,老村长推门而入,许可紧随其后。
屋中,魏秀芳和许大远并没有休息,他们看到老村长和许可后,立即坐直了身子,一脸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要紧么?”
老村长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便默默的走到一个旧柜子旁,打开后从柜子最下面翻出一个纸包,用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后,拿出一小摞钱。
昏暗中,老村长的动作迟缓却坚定不移,许可看得清楚,老村长手里攥的钱,最大面值的不过是一元两元的,其余的,甚至还有几分的。
那是他辛辛苦苦攒出来的,极有可能是卖了鸡蛋后得来的散钱,留着给陈大婶买药的。
现在母鸡没了,老村长家更是舍不得花钱,现在却突然将钱都拿了出来。
又是阵敲门声,陈大婶和二花娘进了屋。看到老村长手里的钱,陈大婶先是怔了怔,而后说道:“我的病不要紧,你先拿去救急。”
老村长感激的一笑,回道:“等过年儿子们回来,一定先紧着给你拿药治病。”
许可也不明白老村长为什么会拿钱出来,但知道一定是跟栓娃子爹有关,二话没说,连忙从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背包里拿出所有的钱。
“贺伯,我刚毕业,没什么钱,这是我的心意,希望能帮上您,或者……柱子哥。”许可真诚地说道。
许大远夫妇不解地看着他们,魏秀芳拉了拉二花娘,问道:“大妹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花娘也只是回家将陈大婶叫了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但瞧着老村长肃穆的神态,心知一定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