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经常给赵莹做思想工作,告诉他这个学校另两个老师的故事,特别是许可,如何为学校、为学生做奉献。
一开始赵莹还挺感兴趣的,想知道这所崛起的新学校、这样一个个称赞的许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等了这么久依旧是她一个老师,虽然有个秋收的大假期,可她还是待不住了。
就在她说什么都要回家的时候,许可和方梅回来了。
“哎呦小可,你和小梅怎么黑成这样了?我这个当爸的都差点儿认不出来!而且还瘦了……本来就又黑又瘦,现在加了个更字!”许可和方梅一回来,许大远便在旁边惊讶地品头论足。
还以为骑行进藏是件多么酷的事,去过才知道,路上无数次的想放弃,若不是白永亮在旁边一直给他们打气,估计他们直接坐火车去拉萨了。
不过由于时间紧,最后他们也是坐火车回来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觉得几乎丢了半条命,整个行程下来,他们的状态可以概括为:激动、亢奋、兴奋、坚持、犹豫、后悔、无奈、再坚持,咬牙挺住!
一路上风风雨雨,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只有辛苦和坚持,在疲劳与少氧的高原环境下,当他们挺过最后的极限,那种突破自己的喜悦,就像获得新生一样,让人激动,同时也让他们明白,人的潜能是无极限的,没有任何困难是闯不过去的。
拉萨的天更蓝、云更白,那不停旋转的转经轮,那迎风飘动的五彩饭,那回荡在耳边的铃声,足以洗脱一身的疲劳,净化人的心灵,就像天上飞过的雄鹰,让灵魂展翅高飞、自由翱翔!
许大远看着累瘫的小夫妻,念叨着最近发生的事,特别是他的果树,几句话便转到了这件事上。
老村长贺全贵也闻声过来看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新来的支教——赵莹。
赵莹听说许可在县政府认识不少人,关系也都不错,她想找许可走走关系,免了她这三年的支教任何,她现在都后悔来这儿了。
贺全贵把赵莹的事简单一说,许可突然站了起来,迎着最后夕阳的余光,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也是个北方姑娘,有着典型北方姑娘的大骨架,面容还算清秀,比起当地人,比起他和方梅,算是白净多了。
即便是秋季的晚霞残阳,赵莹仍用一本书遮着阳光,生怕紫外线将她晒黑。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屋里,也许是屋里光线太暗,她看不真切,直到许可走出来后,她才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许可比她高了将近一头,赵莹需要抬头才能看清许可的脸。许可迎着橘红色的斜阳,将他那张黝黑的脸,照得更加生动,更显他的青春和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