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韩潜,他把我花言巧语地拐过来,面儿上给了我个副总当,实际上却让我干陪酒的活儿。
“什么陪酒,那叫应酬。”韩潜说,“生意人免不了的。”
我跟城建的人扯皮扯了一晚上,实在懒得再跟他咬文嚼字,躺在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说:“反正你交代的我都已经谈妥了,其他的你明天自己去跟那姓王的聊吧。我实在不想再见他了,他妈的也忒能喝。”
“成,你歇着吧,明天我自己去。”挂电话前,韩潜还不忘夸我一句:“还得是我们乔儿,手到擒来。”
“闭嘴吧你。挂了。”
放下手机,我把贝儿抱起来放在身上,捧着它的脸说:“宝贝儿,爸爸喝多了,好难受啊。”
贝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
“人家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怎么你连杯水都不知道给爸爸倒呢?”我继续跟猫说话,“什么?你是公主,公主不可以亲自倒水?那你去叫那个姓闻的管家给爸爸倒杯水。”
贝儿又喵了一声。
一只玻璃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顺着拿杯子的那只手往上看,看到闻路明流畅的下颌线和薄薄的嘴唇。
“胡言乱语什么。”闻路明说。
“说你好看。”我露出一个夜场搭讪必备笑容,说:“闻老师,你有心事。”
如果我完全喝醉了,我会说不清楚话,只想睡觉。但我现在半醉不醉的,话变得比平时多得多。
闻路明抬了下眉毛,问:“我有什么心事?”
“你在想……”我坐起来,仰着头眯起眼睛观察闻路明,“眼前这位迷人的beta先生怎么还不邀请我一起跳舞。”
听我说完,闻路明无动于衷,问:“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