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和我……在远离所有人际关系的地球北端,被风雪包围的小小房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是言乔,也可以不是言乔。
闻路明的吻落到我胸口,潮湿而滚烫,我仍然想要拒绝,张口却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喘。
于是不字变成欲拒还迎,我彻底消融在他的亲吻和怀抱中,变成绷紧的弓,又变成盈亏的月,潮水涌上来,我在寂静的冬夜里燃烧。
“言乔,你好烫……”闻路明扣紧我的手,吻掉我的眼泪,低低地说。
我不知道会这么痛,也不知道他会像标记oga那样撕咬我后颈不存在的腺体,血液混合信息素的腥甜弥漫在我鼻尖,我痛到两眼发昏,汗水和泪水一起从脸颊滚落。
永夜漫长,疼痛也无休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可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拒绝的话。闻路明耐心地用亲吻安抚我,我渐渐从疼痛中捕捉到不一样的感觉,像冰雪沸腾,从极寒坠入刺眼的极昼。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出现晨光熹微,我累到极致,陷入沉重的睡眠。约好的滑雪没能如愿,再睁眼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遥远的喧嚣将我唤醒,我听到人们笑闹着准备夜晚的篝火,其中夹杂着羊群和雪橇犬的欢吠。而我躺在一个人的怀中,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窗外西沉的落日。
雪晴了,这是一年里最后的余晖。
闻路明半靠在床头看书,一只手搭在我后背上缓慢地拍抚,他好像已经恢复神智清明,目光也重新变得沉静,除此之外,看向我时还有一丝难言的复杂。
“醒了,好点了吗?”他问。
身体某处依然隐隐作痛,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alha和beta的不同,在凌乱的记忆片段里,对于闻路明的进犯,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不能怪他,怪只怪我自己意志不坚定,被情欲冲昏头脑,半推半就地把自己送到他嘴边。
我不愿意示弱,避开他的目光说:“还好。”
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惨淡,不然闻路明的语气里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愧疚和怜惜。他迟疑片刻,说:“昨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