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我的呜咽。
我让他占有我的一切,连同自己的尊严也一起奉上,只要他愿意,我甚至可以变成小猫小狗,套上项圈交到他手中。
但他不愿意,他连对我的温柔都要克制,就好像生怕某个眼神某个动作让我误会,他对我还有不舍。
后来从餐厅到卧室,我被闻路明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视线尽头他不紧不慢地解开纽扣,而我早已衣衫不整,像铺在深色床单上一片凌乱的云。
他的阴影覆下来,手掌推开我的衣服,按住我的腰。
我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哼。
闻路明蹙起眉头,视线缓缓下移,停在自己拇指按压的地方。——那里有一行小小的刺青,边缘泛着新鲜的红。
“……是你说爱我那天。”我声音低弱,难过地看着他,“也是你说不要我那天。”
闻路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动容,拇指轻柔地抚摸过那行数字的边缘,问:“痛吗?”
我摇摇头,却没忍住落下眼泪。
针刺在身上的疼痛,比不过想到他说不要我的万分之一。
从那一天开始,我常常梦到闻路明离开的背影,梦到他说“我坚持不下去了”,“你的事和我无关”,“太多人碰过你,我不要了”……
每一次我都会一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摸到身边冰凉的床铺,再也没有睡意。
我伸手攥住他衬衫一角,问:“你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或许是出于不忍,他没有拒绝,俯身将我抱在怀中。我抓紧他的后背,额头抵在他胸口,低声喃喃:“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我?”
闻路明没有回答。